虎郎

01

 

凌远与李熏然是一见钟情。

 

 

如果要说有谁，像是早晨的太阳一样，笑起来耀眼，正直的让人心动，你一看见他，就觉得整天有充满活力的话，那肯定是在形容李熏然。

 

作为刑警，尤其是像李熏然这样，满腔热血好像不用钱涌出来的刑警，多少在出任务的时候都会受点伤，跑医院的次数自然不再话下，跟凌院长见到面的机会也就多了。

 

凌远在一群人之中，沉稳的跟其他身边的人格格不入，他被一群年轻年轻医生包围着问东问西的，脸上虽然少有表情，但是每个问题都很认真的解答，李熏然一眼就看见了他。

 

「那是谁啊?」李熏然拍拍身边的小警察，他是这一区的管区，来协助他们调查案子的。

 

小警察一往李熏然的视线看过去「喔，哪是第一医院的院长啊。」

 

「喔…」他是院长啊…好年轻的院长啊。

 

 

也许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个性，让李熏然好奇的注意到了这个男人，让人一股视线火热的盯着看，很难不发现。

 

凌远也不是第一次被这种视线看着了，不过这股视线太过热，他还正想抬起来来想看看，是哪个姑娘这么直白的盯着他看。

 

结果不看还好，这一看。

 

院长先生在离婚后那颗以为不会再被点燃的心，就这样着火了。

 

 

他看见一双大眼睛盯着他看，那双大眼睛的主人身段修长，卷卷的头发看起来有些可爱，跟他一身正气有些落差。

 

凌远不是同性恋，他知道眼前的人也不是，可是他好像清楚的知道，眼前这个人，他也许就要栽在他身上了。

 

不远处李熏然突然感觉自己是被盯上的猎物，赶紧移开目光。

 

即使相隔在近，彼此不交集的身分，也不会让他们两个主动搭上话，即使会时不时的看往对方的方向去，可是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吵杂中的平静。

 

 

本来，他们应该就在这里别过，不再有交集。

 

可是偏偏李熏然是陪着被抓歹徒一起到医院去的，他们总是把需要医治的罪犯，或是一些病人送往第一医院。

 

上头交代了，让李熏然好好的跟他们院长打个招呼。

 

 

于是。

 

「你好，我是刑警队的副队长，李熏然。」

 

还以为只是个那个眼睛清澈天真的男孩，居然是刑警队的副队长?凌远觉得真的不能以貌取人。

 

「我是院长凌远。」

 

 

两人单独谈话的一小段空挡，凌远做出了他人生当中的第一次搭讪，而且是以及不道德的方式。他用他院长的身分跟李熏然要了电话。

 

没想到院长人生中的第一次搭讪就如此顺利。

 

李熏然是捧着电话上交给他的，交换电话后，也约了有机会能在喝一杯。

 

「有甚么问题，找我就可以了。」凌远拿出他最大的亲切感，努力不让正直的警察同志觉得，他是在用一般把妹的招数跟他认识。

 

「那就谢谢你了，凌院长。」

 

 

可凌远还正想说甚么，李熏然的电话就响了。

 

「那有事情在联络，我先离开了凌院长!」李熏然露出抱歉的眼神跟凌远道别，然后他接了电话，跟凌院长迅速告别后就离开接了电话。

 

「好。」

 

没关系，有的是机会。

 

 

韦三牛看着凌远盯着人家背影，忍不住走了过来「这个副队长挺帅的啊。」

 

「打甚么主义呢?」凌远回头看着他。

 

「是你在打人家主义吧!」他还不了解凌远吗?，而且拜托他都结婚了好吗？他喜欢的是女孩!

 

「不过好险你还没性冷淡，给你介绍了几个你都拒绝了，我说你不过离了个婚，又不是要当和尚，念初也出国去了，跟护士谈个恋爱又有甚么….」韦三牛在一边叽叽喳喳的声音，他到后面根本听不下去。

 

匆匆给了个答案「我想会吧。」

 

凌远看了看小副队的背影，手机就响了，他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三牛的唠叨，也许，他可以重新谈个恋爱。

 

「会啊? 可以啊? 跟谁啊? 不会是那个小副队吧?太不够意思了也不跟我说一声。」也不管后面的人还在追着他跑，想掏出点八卦来

 

「子遇阿，我是，是吗，好的，有需要打给我就可以了。」他丝毫没有要理会身后的医生的意思。

 

 

而匆匆离开的李副队长，则是接到了他父亲的电话。

 

他的青梅竹马，简瑶回来了，李叔叔说他跟简姨说了，让熏然去接他，带上简萱一起去，李熏然当然是义不容辞。

 

他的公主陛下回来了。

 

说到这里，是不是应该改改前头的第一句话了。

 

是凌远对李熏然一见钟情。

 

 

而在接回简瑶后的几天后晚上，李熏然就接到了在医院驻院的小警官电话，说是他们逮捕的歹徒醒了，要他过去一趟。

 

李熏然一到了医院就在带领下直奔病房。

 

「这么快就醒?我以为还要几天呢。」

 

「你肯定是李副队，我是主治医师韦天舒，是这样的，我们院长知道这是你们急着要审问的人，交代了我们他一醒就通知你们。」照看病人的医生跟他介绍了自己。

 

「真是太谢谢了。」原来是凌院长。

 

也没拖时间，李熏然进病房迅速的跟病人问完话，便把笔录交给小警官，离开之前突然想起了几天前早上见到的院长，他还有他的电话，似乎应该跟他说医生谢谢。

 

便拿起了手机传了简讯过去。

 

 

[凌院长下班了吗?]

 

 

这才刚传完就觉得不妥，几天前早上才认识，下午他就给人家发短讯，人家院长肯定很忙，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对不对。

 

但是他特别想跟这个刚认识的院长说说话。

 

 

还好凌院长并没有嫌他装熟，立刻给他回了短讯 [还没有，但李警官有要事可以说没关系。]

 

[不是，您忙，我只是刚刚到医院作完笔录，想谢谢您的帮忙。]

 

[你在医院?]

 

[是的，本来想谢谢您，请您喝一杯的，但要是您还在忙，就不打扰了，改天也行。]

 

[不，我忙完了，你要还在，就在楼下等我一会吧。]

 

[好。]

 

李熏然就这样，靠在一楼大厅门口的某处传短讯，心情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好，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他再跟女朋友聊天。

 

 

不一会，凌院长居然就开着车过来了「上车吧李警官。」

 

「院长下班啦?」

 

「是啊，走吧?」

 

「嗯。」李熏然上了凌远的车。

 

两人并没有开太远，到了医院副近的一间小酒馆，气氛很好，人的管制也严格，他们被带到吧台转角，里面的人显然跟凌远很熟悉，没问就给了他酒。

 

两人相谈甚欢。

 

很快的就越来越多话，李熏然发现凌远是个挺幽默的人，和他想象的不一样，又或是，他讲的话李熏然都觉得有趣吧?

 

很快的他们的称呼就从李警官跟凌院长，变成了凌远跟熏然。

 

 

「既然你是警察，以后肯定会有很多案子需要跑医院，你有问题可以随时找我。」凌远对眼前的人好感一下子大增，这种麻烦事情，他平时是不会随意开口给人约定的。

 

「真的吗?会不会太麻烦?」熏然的个性就是一个不想给人添麻烦的人。

 

「当然不会，这也是另一种为人民服务。」可凌远是甚么人，他是院长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能他可是精了，三两下就说服了李熏然。

 

说到一半，放在桌子上凌远的电话响了，李熏然也就瞄了一眼来电人 “Simon靳言”

 

凌远拿了起来「不好意思，工作电话。」

 

「工作重要。」

 

凌远接了电话，两三句就结束了。

 

「真是抱歉，看来我得过去一趟了。」

 

凌远挂上电话后有些无奈，也有些可惜。虽然他实在想跟李熏然在聊聊，但是薄靳言是个甚么人他清楚，这个学弟，向来没甚么耐心。

 

特别是李熏然因为酒，红红的脸看起来特别可爱「没关系，你忙吧。」

 

「下次一定让我补回。」

 

「一定!」

 

因为两人都喝了点酒，所以凌远就叫了车载熏然回去后，在自己绕到了山区别墅的薄靳言家。

 

薄靳言是他的学弟也是他的病人。

 

大学时期他大薄靳言和傅子遇一届，在薄靳言生病的时间，傅子遇带他回国内静养，因为这个孤僻的学弟不喜欢也不上医院，他院长大人就负责每周到这个别墅来给他看诊。

 

对于薄靳言之前在美国的事情，还有他的病了如指掌，凌远也是唯二可以如此接近薄靳言的人。

 

「我看看。」

 

凌远接过了薄靳言的电子稿跟数据，他知道薄靳言最近在准备的项目跟医学的人体解剖有关系，他作为医学系的学长，自然也是被传唤的其一。

 

「看来你请了一个很不错的翻译。」条里清楚，转折顺畅，在一些需要多加解释的词句上，也用词恰当，不太像是这个学弟的风格。

 

傅子遇在计算机前笑了出来「你看吧，简瑶却实挺不错的。」

 

薄靳言没有抬头「我选的人，那是自然。」

 

凌远把数据上的一些东西做了注记「简瑶…很不错的名字，你打算聘请她了吗?」

 

「我昨天已经把合约快递过去了，没意外的话就是这两天就能收到回约。」傅子遇跟以前一样，总是帮他把事情做得好好的。

 

凌远有时候会想，他要是没有傅子遇这个朋友，他可能就没救了。

 

他把手上的数据需要备注的东西都交了回去「你别忘了你答应这个项目结束后，要到我安排的诊疗所做检查的。」

 

他看薄靳言没回也不在意，就站了起来「好了，我也该回去了。」

 

正要出门又踏了回来「喔，我路上还带了点蔬菜放冰箱，只吃鱼会营养不良的。」

 

他说完就离开了，留下偷笑的傅子遇，跟当没听见的薄靳言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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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寄的甚么东西?」

 

李熏然一早就到了简瑶家，还顺路收了楼下快递，简瑶从小跟他一起长大，上次接她回来，顺路陪他去别墅面试，自然就多问了一点。

 

「我拿到那份合约了。」简瑶一脸得意。

 

「真的啊!?」

 

李熏然知道他聪明，简瑶那天还夸大海口说他一定会拿到，没想到这么快，但还是替他开心，毕竟他喜欢这女孩好久了。

 

他拿过那份合约看了看内容，听着她跟简萱的打趣对话，看到了最后一页的签名，薄靳言…

 

「薄靳言…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阿。」但他却忘记在哪里看见过了。

 

「被你一个刑警队的人觉得耳熟不是甚么好事。」

 

简瑶故意逗他「他该不会有甚么犯罪纪录吧?」

 

李熏然坐起身来「哪我可得好好查查。」

 

简瑶知道李熏然就是这样一个个性，正直到不行「跟你开玩笑呢，人家刚从美国回来不久，要有什么记录也是在美国，哪你是一个城市小警察能查到的。」

 

「我这是担心你好吗。」

「哎哟别担心了，有事我肯定给你打电话。」

「一定阿!」

「一定!」

 

简瑶也知道熏然的心思，为了这个小心思他还特地跑远了到江洲去念大学，想断了熏然的一点小意思，看来确实有点用吧?

 

这次回来，他感觉熏然有些不一样了，做为青梅竹马，他特别特别，希望有个好女孩来好好照顾熏然。

 

 

 

李熏然没待多久，就因为他正在追查的大型儿童失踪案件而离开了。

 

最近因为这个案件有些眉目，所以他每天都在失踪儿童的失踪地点，路线盘查，监控录像，相关人物没有一个放过，忙的不可开交。

 

最后，他只发现了这都围绕在一个山区，而那山区只有一栋房子，是他送瑶瑶面试的地址，他心里有些不太好的感觉。

 

当晚她到瑶瑶家吃饭的时候，本想提醒一下瑶瑶，可是在事情还没查清前，他不想让瑶瑶多想，他也不愿意误会别人，只好加快脚步查询。

 

没想到过两天，就接到了简瑶的电话，五星市场卖鱼的王叔让简瑶报案，说是他儿子失踪在别墅副近，他一口咬定了是这间别墅的人干的。

 

李熏然让他们不要冲动，自己赶紧过去。

 

 

「瑶瑶!」

 

熏然一到就看见王叔被抬了出来，嘴里嚷嚷着杀人跟分尸，他没看见简瑶，立刻他就冲了进去。

 

他跑进别墅看见的是一间实验室。

 

他听简瑶说薄教授的工作内容，都是在翻译跟人体解剖学有关系的东西，立刻判断了也许事情还没有想象的糟糕，但是可能必须约谈这位先生一下了。

 

可简瑶打了很多通电话他都不下来，他就想往上冲，结果被小警官拦住了，只好拨通电话出去。

 

最后局长接到消息，立刻就赶了过来。

 

然后告诉他们，这是场误会，身为教授的薄靳言，不可能是凶手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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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天阿，多尴尬。」

 

李熏然跟凌远见面的时候，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。

 

调查的案子，本来不应该告诉其他人，可是这是一个乌龙，而且凌远是个医生，他相信他的为人，所以就把这个事情告诉他。

 

没想到更让他震惊的还在后面。

 

「你知道我跟这位教授推荐我自己可以当他的助手，他居然拒绝我了，想必我把他当成犯人的事情让他记恨了。」

 

凌远听李熏然跟他讲了这个案子的趣事，忍不住笑了「这么高冷的教授，他叫甚么名字啊?」

 

「薄靳言。」

 

甚么?

 

 

在凌远告诉他，他也认识这个人的时候，李熏然突然想到，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名字很眼熟了，因为那是在凌远的手机里。

 

「天阿...」李熏然觉得自己蠢毙了。

 

他蒙住脸，要是他早点想起来，他就不会误会这一件事情了，也许还能得到在教授身边学习的机会，真是蠢到家了。

 

虽然这样很不对，但凌远完全没在听他说话，尤其当凌远看看他的蒙脸动作，突然很想拉住那双手，骨节分明，修长有力。

 

李熏然的手真好看。

 

「你挺喜欢那个青梅竹马?」凌远听完这个故事后，唯一在意的是这个，虽然重点有点不太对。

 

熏然回过头来「...喜欢…是喜欢过…但是，也就这样了。」他看得懂简瑶，他知道，简瑶的所有表情。

 

「为什么就这样了?」

 

「他查觉到了之后就逃到江洲去念大学，你想呢，我还不傻，现在这样就很好了。」李熏然有自觉，而且现在那个教授的地位，已经比他自己这个青梅竹马还高了。

 

「那你要不转移个目标?」凌远靠近了他一点。

 

「哪里来的目标阿。」李熏然看向凌远，目标哪里这么好找啊? 

 

 

「恩…要不考虑我好了。」凌远带点玩笑的说了这句话，是试探，也是真心。

 

「你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哈哈哈。」李熏然就这样笑了出来，他打量了凌远，颜质高，薪水高，身高也高，优质男啊。

 

可是凌远的表情很快让他停止了笑「我可是认真的，不妨考虑看看。」

 

「啊?」李熏然笑归笑，但他心里有点颤抖，应该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?

 

 

李熏然最后怎么回到家的他都忘记了，只知道在经过这个话题后他就放空了，然后不知道多久后，他听见凌远说送他回家，他就答应了，然后就到了他家门口。

 

凌远替他解开安全带，他突然反应了过来。

 

「谢谢。」

 

李熏然一转头看见凌远的表情，微微的带点笑，西装笔挺的修饰着他的挺拔身材，突然…他…觉得…凌远，挺帅的啊…好像确实是个不错的对象。

 

李熏然直盯着他看，让凌远想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，当时他也是这样盯着他看，说出来肯定会被韦三牛笑。

 

但是他发现，他似乎，对这双天真正直像小鹿一样的眼睛，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
 

他抬手摸了摸熏然的眼尾，李熏然愣在原地。

 

「我第一次见你，你也是这样看着我，你该不会是故意勾引我的吧。」说到凌院长，让小女生心动的招数还少吗?

 

勾引?

 

李熏然回神。

 

「臭美阿...」阿对…他叫我考虑考虑他，那意思是甚么?

 

凌远笑着，把温热的手，从他的眼旁，移到了脸庞，落在脖子旁边，手指不经意碰到了耳朵的时候，还会轻颤一下，让凌远不想把手拿离开。

 

「我也不是见谁都可以的，但你不一样。」李熏然还在想到底哪里不一样，我身上该不会散发着甚么不好的气息吧?

 

我这是甚么体质?

 

「我很有耐心，可以等你理清思绪。」话完，他靠近熏然，在他额头上落了一个轻轻柔的吻。

 

李熏然当了几年警察，没什么可以吓倒他的，但他被吓到了。

 

「我看着你进去。」

 

「好…」

 

李熏然一直到进了房间后才回神，手摸了摸脸，又摸了摸额头，那地方还在烧着，她吐了一口气，往后面的床倒下。

 

他觉得他不妙了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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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样的小插曲，并不影响日常生活。

 

他的案子还在进行，薄靳言给了他们新的情报，他说这个人，是个连环杀手，而且之前失踪的孩子应该都已经死了。

 

他当警察这么久，也不是第一次听见这种惨绝人寰的案子了。

 

他知道薄教授的推论是有根据的，他也知道这些是对的，从这里往下追查肯定没错，但是他心里的某内心深处却不愿意相信。

 

 

「我明白。」

 

李熏然看了看凌远，他正给凌远讲这个案子的新发展。

 

自从知道凌远对自己有意思后，还有之到他跟薄靳言认识后，他就知无不言了，更何况凌远还会给他许多有用的信息，所以只要凌远问他都会讲。 

 

他们队上正在查着埋尸地点，让李熏然回去休息，他正在凌远家，因为他今天打给凌远的时候，已经很晚了，凌远却还没睡，他告诉他在家里。

 

李熏然心理烦躁，急需要纾解，就开着几个小时的车过来了。此刻他特别想见一见，这个可以让他说真心话的人。

 

凌远也很开心能见到他，他一边处理医院的病例，一边听李熏然讲话。

 

「你明白。」

 

凌远放下手边的东西，认真的看着李熏然。

 

「有时候看着手术台上的人，你明知道救活的机率有多小，还是忍不住期待，会有甚么让你想象不到的顺利发生。」

 

李熏然点头，然后突然觉得坐着很不舒服，就斜斜躺上了沙发。凌远的家，卧室灯光是很温暖的亮黄色。

 

有点…

 

让人安心的味道。

 

撑着精神紧绷的李熏然还是抵挡不住，温暖的环境跟气席的包围。

 

凌远本来还等着李熏然说话，却发现身边的规律呼吸声，一看过去，他就这样睡着了。

 

凌远笑了出来，他走过去，把李熏然抱起来往寝室的方向走过去，把这个几天没睡觉的小副队长，放到他的床上去。

 

帮他盖好被子看着他的睡脸，他觉得李熏然怎么能跟这床被子这么相衬…?

 

而且…他前几天才跟这小家伙说了他的意思吧?就这么睡着了，该不会是故意的吧?

 

他温柔的伸手拨了拨李熏然的头发。

 

「这么毫无防备...」

 

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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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我一直很烦恼要不要把这篇放上来，这篇其实是我的旧文了，是他来了请闭眼的正剧情走向。

在我写完爱是甚么系列后，我看了觉得不满意，于是又把他重新全部改过一次。

不过你们也看见了，他的走向非常快，因为我主要就是要写他们俩谈恋爱的剧情。

我是在想，你们这样看蔺靖又看凌李，会不会觉得跳戏?